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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從接受美學角度賞析《洛麗塔》 一、引言 俄裔美國作家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VladimirNabokov,1899―1977)憑借1955問世的《洛麗塔》一書,躋身20世紀世界文壇最具影響力的文學家之列,一段中年男子與13歲少女的畸戀故事掀起了全球“洛麗塔颶風”。這本20世紀頗受爭議的小說,其出版之路也可謂異常曲折,遭到美國四家出版社的拒絕后,法國的奧利匹亞出版社終于同意出版,卻將其歸置于色情小說叢書。三年后《洛麗塔》美國版問世之際卻招致更為激烈的抗議和譴責,有關(guān)主題的道德性爭議導致該書一度被禁。半個世紀以來,眾多讀者在閱讀《洛麗塔》的過程中產(chǎn)生了迥然不同甚至相互對立
2、的理解,而這也恰恰構(gòu)成了此書的魅力:激勵讀者通過不斷重讀和探尋,形成多元化的理解。二十世紀六十年代末,以德國學者姚斯和伊塞爾為代表的康斯坦學派倡導“接受美學”,將文學研究的視線由和文本轉(zhuǎn)移到讀者,從閱讀接受和批評活動的主體性方面開拓了文學批評的新領(lǐng)域。接受美學的核心是從受眾出發(fā),從接受出發(fā),研究創(chuàng)作、接受以及、作品、讀者之間的動態(tài)交流過程,強調(diào)“一部文學作品的歷史生命如果沒有接受者的積極參與是不可思議的”(姚斯24)。這一理論并非否定作品文本的地位和意義,相反,其承認作品本身對讀者接受的制約和規(guī)定。作為一名現(xiàn)代派作家,納博科夫亦非常強調(diào)讀者對作品的積極參與和構(gòu)建。因此,建
3、立讀者維度,從讀者接受美學的角度來反觀納博科夫的創(chuàng)作技巧和寫作意圖不失為一種有益的研究嘗試?! 《?、從讀者期待視野解讀詼諧模仿 1967年,德國康茨坦斯大學文藝學教授漢斯?羅伯特?姚斯(HansRobertJauss)提出了“接受美學”這一概念,將讀者分析推向批評視野的前沿。姚斯的開山之作《文學史對文學理論的挑戰(zhàn)》提出了他的核心理念――讀者期待視野。這一概念指的是文學接受過程中,讀者已有的經(jīng)驗和素養(yǎng)等會對即將閱讀的作品產(chǎn)生一種審美期望。閱讀作品時,讀者往往會帶著先前閱讀的影響,帶著已形成的文化觀念來預先框定閱讀效果(黃定華,黃志剛31)。但讀者的閱讀過程是充滿變數(shù)的,讀
4、者在接受的同時隨時從中獲取新的意義。作品本身像是一塊充滿張力的海綿,正如姚斯所言,文學作品“更像一部管弦樂譜,在其演奏中不斷獲得讀者新的反響”(姚斯26)?! 〕跄闷稹堵妍愃返淖x者難免不把它當成色情小說來看待,畢竟中年男子和未成年少女的愛欲故事本身就極有噱頭。但是,抱有這種想法的讀者在翻上幾十頁后,就會逐漸失望,預先期待的場景或橋段根本沒有出現(xiàn),其期待視野被打破,色情小說的固有模式被顛覆。納博科夫在為《洛麗塔》撰寫的后記中,清晰地洞察了色情文學的特點和結(jié)構(gòu),“情節(jié)就局限在陳詞濫調(diào)的組合中。風格、結(jié)構(gòu)、形象,絕不可分散讀者的注意…在書的結(jié)尾,必須比頭幾章充斥更多的性內(nèi)容”
5、(納博科夫498)。反觀《洛麗塔》,整部作品找不出一個淫穢之詞,當亨伯特得以名正言順地和他的小仙女一起暢游美國的時候,讀者看到的不是意料中的激情場面,而是一幅充滿詩意的風情畫卷,讀者必須開始更認真地對待日益撲朔迷離的文本。“一部文學作品,即便它以嶄新的面目出現(xiàn),也不可能在信息真空中以絕對新的姿態(tài)展示自身”(姚斯29)納博科夫巧妙模仿色情小說的形式,輕而易舉地引導讀者進入小說,但在進入后,讀者會慢慢發(fā)現(xiàn),手中的文本從簡單易懂變成需要細細琢磨不斷玩味的對象,自己其實進入了精心設計的迷宮之中。正是在這一過程中,文本超越了讀者起初的期待視野,讀者又在閱讀的過程中不斷形成新的期待和
6、反應,以新的眼光看待和理解《洛麗塔》,并體驗從通俗到經(jīng)典的循序漸進的文學感悟?! 堵妍愃分械木穹治鰧W說元素也驗證了納博科夫利用詼諧模仿(parody)手法超越讀者期待從而帶來全新的審美體驗。在開篇序言中借看似權(quán)威的小約翰?雷博士之口,寫道“作為一份病歷,《洛麗塔》無疑會成為精神病學界的一本經(jīng)典之作”(納博科夫4),提示讀者可用精神分析學說來分析此書。主人公亨伯特更是在開始幾章就誠懇地追溯自己的戀童癖根源于被壓抑的童年性經(jīng)歷,這種解釋正好完美地契合弗氏理論。弗洛伊德認為,人類出于自我保護的本能,在早期經(jīng)驗中所受的痛苦、驚嚇、內(nèi)疚等都會被壓抑到無意識深處,在不知不覺中影
7、響人們后來的言行(Storr199)。如果這時讀者斷定發(fā)現(xiàn)了真相,那也恰好掉入納博科夫詼諧模仿的圈套。只需少許探究納博科夫的文學理念,就不難發(fā)現(xiàn)他對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學說的一貫反對和強烈厭惡,他曾表示過,弗洛伊德學說以及它那古怪的含義和方法在我看來是世上最大的自欺欺人之舉之一。用弗氏思想解讀納博科夫的小說,不但不能領(lǐng)略真諦,反而是落入了意味深長的戲擬陷阱。在繼續(xù)閱讀的過程中,讀者可以鮮明地感受到主人公對精神分析學說的無情嘲弄,例如亨伯特在昂貴的療養(yǎng)院發(fā)現(xiàn)“耍弄精神病大夫真是其樂無窮”(納博科夫54),病人可以通過捏造夢境或者原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