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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學素材D3-L29-新樂府運動(一).doc》由會員上傳分享,免費在線閱讀,更多相關內(nèi)容在教育資源-天天文庫。
1、教學素材第29課新樂府運動(一) 長達八年的“安史之亂”(755一763),是唐朝由盛而衰的轉(zhuǎn)折點。這場叛亂破壞了中原地區(qū)的生產(chǎn),動搖了唐朝的政治基礎,削弱了唐朝的軍事力量。叛亂雖然平定,繼之而來的是藩鎮(zhèn)割據(jù),宦官專權,邊防空虛,時有外敵入侵。戰(zhàn)禍不停,賦役繁重。加上土地兼并激烈,農(nóng)村兩極分化,官僚地主的享樂生活與勞動人民的悲慘處境,形成鮮明的對比,階級矛盾日趨尖銳。這是中唐新樂府運動所以興起的社會根源。對此,學術界的認識是一致的。但僅僅是這樣的認識,還嫌不夠,還不能回答:為什么新樂府運動不遲不早、恰恰
2、興起于號稱“中興”(《舊唐書·憲宗紀下》)的元和初年呢?所以我以為還有進一步探索的必要。 范文瀾先生在《中國通史簡編》中說:“唐憲宗比他的先帝們有振作朝廷的意愿,多少能夠聽朝臣們的諫諍,也多少改革一些前朝的惡政,所用宰相也還得人,因此,朝廷在政治上呈現(xiàn)唐中期未曾有過的氣象,在軍事上也就獲得未曾有過的勝利。但是,唐憲宗基本上是腐朽勢力的代表。當朝廷取得一些勝利顯出優(yōu)勢以后,腐朽勢力又統(tǒng)治著朝廷,已得的勝利和優(yōu)勢,恰恰有助于腐朽勢力的更加強固,后來連作為代表的唐憲宗本人也被推倒?!边@個論斷,非常精辟。遺憾的
3、是,范老沒有說出“宰相”和“朝臣們”的姓名。而經(jīng)過研究,可以發(fā)現(xiàn)在裴垍(jì)領導下,從貞元末至元和初,逐步組成了一個具有進步傾向的政治集團?! 杜f唐書·裴垍傳》中說:“(裴垍)作相之后,懇請旌別淑慝,杜絕蹊徑,齊整法度,考課吏理,皆蒙(憲宗)垂意聽納?!狈饨ㄊ窌鴮ε釄呄鄻I(yè)的評價,雖不免有溢美之詞,但元和初年唐朝由中衰暫時轉(zhuǎn)向“中興”,確是與裴垍集團的努力分不開的?! ∨釄吋瘓F的主要成員都是一些有才能的、力圖在政治上有所作為的年輕官員。其中有李絳、崔群、韋貫之、裴度,還有元稹和白居易等。他們的共同點是:
4、敢于批評朝政,主張改革時弊。作為詩人的元、白,還另有特色,就是:他倆除了與他人一樣陳述政見之外,還以文學為政治斗爭的武器,創(chuàng)作了大量的諷喻詩,興起了“新樂府運動”?! √瞥奈娜?,中進士或明經(jīng)以后,還要經(jīng)過吏部考試“身、言、書、判”合格,才能進入仕途。元、白都受裴垍賞識,同登拔萃科,俱授秘書省校書郎。元稹曾在悼念裴垍的《感夢》詩中說:“唯我與白生,感遇同所以。官學不同時,生小異鄉(xiāng)里。拔我塵土中,使我名字美。美名何足多,深分從此始?!痹驮辏?06),元、白又同應“才識兼茂明于體用科”??荚嚽?,他倆同在長
5、安華陽觀進行準備,“揣摩當代之事”(白居易《策林序》),“指病危言”(元稹《酬翰林白學士(代書一百韻)并序》自注),就是遵照裴垍對他倆的指示?! 〈撕螅?、白一直受到裴垍的提拔?!杜f唐書·白居易傳》說:“自讎校(指貞元十九年為秘書省校書郎)至結(jié)綬畿甸(指元和元年為盩厔縣尉),所著歌詩數(shù)十百篇,皆意存諷賦,箴時之病,補政之缺,而士君子多之,而往往流聞禁中?!卑拙右滓苍鴮戇^一首《夢裴相公》詩,與元稹的《感夢》詩異口同聲,感激裴垍對他倆的知遇。這種交誼,僅僅是私人的感恩戴德嗎?不是元白與裴垍,抱有挽救危亡的共同
6、的政治理想嗎? 白居易曾高度評價了裴垍的功業(yè)。元和三年(808)九月,裴垍為宰相,白居易為憲宗所撰的《除裴垍中書侍郎同平章事制》中說:“在太宗時,實有房、杜,贊貞觀之業(yè)。在玄宗時,則有姚、宋,輔開元之化?!狈啃g、杜如晦、姚崇、宋璟,是唐朝最著名的四個宰相。白居易期望裴垍繼之而起,“罔俾房、宋專美于前”。他把“中興”唐朝的希望,寄托在裴垍身上?! ≡谂釄叺念I導、支持下,白居易在元和初年,對皇帝進行了勇敢的諫諍,向權幸進行了猛烈的戰(zhàn)斗?! ≡腿?,應制舉人牛僧孺、皇甫湜、李宗閔的對策,忤犯了權幸裴均、李
7、吉甫等,考策官韋貫之等被貶為外官,覆策官裴垍被免內(nèi)職。白居易上《論制科人狀》,力言裴垍、韋貫之等“皆公忠正直”,不當黜責?! ≡退哪?,憲宗因久旱,欲頒“德音”。李絳、白居易奏請:降系囚,蠲(ju?。睿┳舛悾艑m女,絕進奉,禁止掠賣良人等,憲宗采納二人意見?! “拙右自啻卧谥G諍中指責皇帝:“陛下明降制旨,又自棄之,何以制馭四方?何以取信天下?”(《論裴均進奉銀器狀》“陛下寧忍徇下之情而自隳法制?”(《論承璀職名狀》) 五年,元稹勇于彈劾,不避權勢,遭到打擊,自監(jiān)察御史貶江陵府士曹參軍,李絳、崔群均言元
8、稹不當貶,白居易累疏切諫,在《論元稹第三狀》中大聲疾呼:“今中官有罪,未見處置;御史無過,卻先貶官。” 在一次諫諍中,他甚至還當眾指摘憲宗:“陛下錯!”使憲宗不能忍受?! 纳厦娴氖聦嵖梢钥闯觯统跄臧拙右讓实鄣闹G諍,對權幸的戰(zhàn)斗,是與裴垍集團成員互相配合,互相支持的。元稹也是這樣(參閱拙著《元稹年譜》,齊魯書社出版)。裴垍“好直”,一貫獎勵官員行直道(他對無所“獻納”的嚴休復,進行過嚴肅的批評)。正是在這樣的政治氣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