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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論《太玄》對《周易》的模仿與改造——論儒家形上學體系的建立摘要:《太玄》是模仿《周易》而作,無論是在形式上還是內(nèi)容上,《太玄》的模仿痕跡都很明顯。從性質(zhì)上看,(太玄》像孟、京易學一樣,是一種天人之學。<太玄》的獨創(chuàng)性在于:體例上采用“三、九”系統(tǒng);贊辭以生動形象的比喻直接說明事理;《太玄數(shù)》所說的筮法僅是揚雄的一個小把戲,沒什么實際用途,而他又把五刑、律呂、月令等方面的內(nèi)容引入{太玄》,以使其也具有“以卜筮者尚其占”的功用。關鍵詞:太玄;周易;模仿;改造《漢書·揚雄傳》說:“(揚雄)實好古而樂道,其意欲求文章成名于后世,以為經(jīng)莫大于《易》,故作《太玄》;傳莫大于《論語》,
2、作《法言》;史篇莫善于《倉頡》,作《訓纂》;箴莫善于《虞箴》,作《州箴》;賦莫深于《離騷》,反而廣之;辭莫麗于相如,作四賦:皆斟酌其本,相與放依而馳騁云。”[1]從上可以看出,揚雄是個模仿高手,他的著作無一不是從模仿而來。就《太玄》來說,無論從內(nèi)容還是從形式上,我們都可以從中品嘗出《周易》(特別是當時盛行的孟、京易學)的味道來。一、《太玄》對《周易》形式上的模仿與改造從形式上來說,《周易》有經(jīng)有傳,經(jīng)分六十四卦,每卦由卦畫和卦爻辭組成;傳包括《彖》、《象》、《文言》、《系辭》、《說卦》、《序卦》、《雜卦》等幾部分,分別解釋和說明《周易》卦爻辭以及《周易》的原理、用法?!短芬?/p>
3、有經(jīng)和傳兩部分,經(jīng)分八十一首,每首也由卦畫和贊辭組成;傳包括《首》、《測》、《文》、《搞》、《瑩》、《挽》、《圖》、《告》、《數(shù)》、《沖》、《錯》,“皆以解剝《玄》體,離散其文”(《揚雄傳》)Ill,具體來說,《首》相當于《彖》;《測》相當于《象》,解釋九贊之辭;《文》相當于《文言》,反復說明《中首》九贊之辭,同樣也像《文言》把元、亨、利、貞作為《易》之四德那樣,提出罔、直、蒙、酋、冥作為《玄》之五德;《》、《瑩》、《》、《圖》、《告》則相當于《系辭》,說明《太玄》的原理、用法;《數(shù)》相當于《說卦》,說明九贊所當之事。就是在遣詞造句上,揚雄也是刻意模仿《周易》?!短钒耸皇?/p>
4、之首名就是比照著孟喜用以“直日”的六十卦的卦名來起的,二者在意義上相近或相通,比如《易》有“中孚”,《玄》有“中”;《易》有“頤”(《說卦》:“頤者,養(yǎng)也。”),《玄》有“養(yǎng)”;《易》有“益”而《玄》有“增”;《易》有“損”而《玄》有“減”等?!兑捉?jīng)》卦爻辭多為三字句或四字句,前面列出某種“象”,后面系之以吉兇斷語,如:《睽》六三:“見輿曳,其牛掣,其人天且劓,無初有終?!盵2]《太玄》之贊辭也常采用這種格式,如《閑》初一:“蛇伏于泥,無雄有雌,終莫受施?!盵3]《易傳》中解釋爻辭的《小象》大多用“也”字句,而且多數(shù)是重新摘抄、組合爻辭,如《坤》:“初六:履霜,堅冰至?!断蟆吩?/p>
5、:‘履霜堅冰’,陰始凝也;馴致其道,至堅冰也?!盵2]《太玄》解贊之《測》辭也是這樣,如《交》:“初一,冥交于神,齊不以其貞。測曰:冥交不以,懷非含慚也。次二,冥交有孚,明如。測曰,冥交之孚,’信接神明也?!盵3]《太玄》其他幾篇傳對《易傳》的模仿也非常明顯,如《乾·文言》在論述完君子之四德“元亨利貞”后,又把《乾》之爻辭論述一遍:“初九曰‘潛龍勿用’,何謂也?子曰:‘龍德而隱者也。不易乎世,不成乎名,遁世而無悶,樂則行之,憂則違之,確乎其不可拔,潛龍也。’……九五日‘飛龍在天,利見大人’,何謂也?子曰:‘同聲相應,同氣相求,水流濕,火就燥,云從龍,風從虎,圣人作而萬物睹。本乎
6、天者親上,本乎地者親下,則各從其類也。’……”[2]《太玄文》也模仿之,在論述完“罔直蒙酋冥”后,也對《中》首之贊辭作了一一論述:“或曰:‘昆侖旁薄,幽’,何為也?曰:‘賢人天地,思而包群類也。昆諸中未形乎外,獨居而樂,獨思而憂,樂不可堪,憂不可勝,故曰幽。”神戰(zhàn)于玄’,何為也?曰:‘小人之心雜,將形乎外,陳陰陽以戰(zhàn)其吉兇者也。陽以戰(zhàn)乎吉,陰以戰(zhàn)乎兇。風而識虎,云而知龍。賢人作而萬類同。’……”[3]再如,《系辭》有“是故闔戶謂之坤,辟戶謂之乾”[2];《太玄離》有“是故闔天謂之宇,辟天謂之宙”[3]。《系辭》“夫乾,確然示人易矣;夫坤,隕然示人簡矣?!盵2]《太玄搞》“故玄卓
7、然示人遠矣,曠然廓人大矣,淵然引人深矣,渺然絕人眇矣。”[3]諸如此類與《易傳》相似的句子,在《太玄》中隨處可見?!短放c《周易》在形式上最明顯的不同表現(xiàn)在,《周易》由六十四卦組成,每卦包括卦畫、卦辭、爻辭三部分,卦畫分六位,由陰——陽一兩種基本符號組成,如離,爻畫自下而上依次稱為初、二、三、四、五、上,陰爻稱九,陽爻稱六,卦畫下面系卦辭,每爻下面系爻辭,卦辭和爻辭在形式和內(nèi)容上都沒多大區(qū)別;而《太玄》則由八十一首組成,每首也包括首畫、首辭、贊辭三部分,但首畫分四重,由一、一、———三種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