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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57卷 第3期武漢大學學報(人文科學版)Vol.57.No.32004年5月WuhanUniversityJournal(HumanitySciences)May2004.338～343 ●哲理邏輯維特根斯坦的私人語言論證解析蘇 德 超(武漢大學哲學學院,湖北武漢430072)[作者簡介]蘇德超(19752),男,四川巴中人,武漢大學哲學學院哲學系博士生,助教,主要從事西方哲學研究。[摘 要]對維特根斯坦的私人語言論證進行重組,可以顯示出其論證的關鍵是:私人語言不能在語言游戲中表達。這雖然使得私人語言論者陷入自相矛盾,卻同時也讓維特根斯坦面臨循環(huán)論證的指控。這
2、場論證的終點應該是不置可否的沉默。排除私人語言是語言游戲這個概念本身的封閉性造成的。從哲學史來看,這一排除則繼續(xù)著從“我”到“我們”的轉向。[關鍵詞]維特根斯坦;私人語言;語言游戲[中圖分類號]B52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12881X(2004)0320338206早期維特根斯坦雖持唯我論觀點,但這種唯我論徹底到與實在論是一回事,所以他當時所說的語言雖是“我”的語言,卻不是私人語言。他在中期直接從經驗出發(fā),認為描述個人經驗的命題才是真正的命題,完全不能由經驗加以證實的命題是無意義的。在完全可以由經驗加以證實的個人感覺命題中,個人與實在直接接觸。而到
3、了后期,當維特根斯坦將語言放到游戲的角度來看時,這種直接與實在的接觸就成問題了:這種接觸是純粹個人的事(不然就不直接)。但語言游戲不能容忍純粹個人,一個人的語言游戲是不可能的。由此,他提出了有名的私人語言論證。一、私人語言的涵義在1935-1936年的講座中維特根斯坦就曾提到過私人語言,但最完整地對這個概念進行界說的,研究者普遍認為是如下文字:“一個人可以鼓勵自己,對自己下命令,服從、責備和懲罰自己;他可以問自己并回答。我們甚至可以想象人們只能自言自語;以自我交談伴隨其活動?！粋€觀察他們并聽他們講話的研究者可能會成功地將他們的語言翻譯成我們的語言(這樣他就
4、可以正確地預言這些人的行動,因為他也聽見他們下決定。)?！叭欢覀兪欠褚部梢韵胂蟪鲆环N語言,用這種語言一個人可以寫下或說了他的內在經驗———他的感覺’、情緒、以及其它———供他私人使用?———噢,我們不是可以用我們的日常語言這樣做嗎?———但我不是這個意思。這種語言的單詞指向只有說話者才能夠知道的東西;指向他的直接的私人感覺。所[1]以旁人不能理解這種語言”(第243節(jié))。上引文本展示出自言自語與私人語言的對比。在自言自語那里,說話者的語言與其生活相關。這種語言可以被旁觀者翻譯。這是一種他人可以理解的語言和他人可以參與的生活。從本質上說,這還是日常語言和日常生活
5、。而私人語言與之不同,由于說話者的語言與其私人直接感覺相關,這種感覺只收稿日期:2003212228?1995-2006TsinghuaTongfangOpticalDiscCo.,Ltd.Allrightsreserved. 第3期蘇德超:維特根斯坦的私人語言論證解析339有說話者本人才知道,因此這種語言原則上不可能翻譯,別人也不可能理解這種語言。維特根斯坦的問題是:我們可以想象出這種語言嗎?要肯定地回答維特根斯坦的問題,就必設定兩個前提:一是語言反映論;二是內外兩分說。如果不設定反映論,就算是語言所指的對象不可以旁觀,也無所謂。因為語言的意義可以通過別的途徑
6、來確定,比如使用。形式語言基本上就不是反映論的,我們不必知道符號在符號體系外代表什么,也可以理解這門語言。若不設定內外兩分,就要么全部領域都是私人的,這時就會連私人對象、私人語言這種說法也提不出來;要么全部領域都是公共的,這樣也就沒有了私人語言。反映論之不必有,在后期維特根斯坦那里是相當清楚的:早期語言作圖說已經失敗。內外[2]兩分說又怎樣呢?依照賴爾(P.11212)的歸納,這一以笛卡爾為主要創(chuàng)始人的學說特點如下:(1)每個人都有一個軀體和一個心靈。(2)軀體在空間中并受制于機械律,其活動是公開的事件,有如動物、樹木或行星的活動。(3)心靈不在空間中,其活動是
7、私密的,惟有自己才能夠直接察知。一般理解的維特根斯坦反對私人語言的論證,主要就是針對這種二元的內外分離說的。二、維特根斯坦的反私人語言論證①維特根斯坦本人的反私人語言論證錯綜復雜,我將主要思路歸納如下:(1)所謂軀體(公共對象)與心靈(私人對象)兩分的說法并不正確。這一說法將詞語單純看做名字,認為物理名詞指稱物理對象或過程,然后作出錯誤的類比,以為心理名詞指稱心理對象或過程。“在我[1]們的語言暗示有一個身體而并沒有身體的地方,我們就會說,那里有一個精神”(第36節(jié))。“圓的方是圓的”“圓桌是圓的”,,圓桌是物理世界的一個對象,而圓的方不是,而“是圓的”是圓桌與
8、圓的方的屬性,于是我們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