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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弗雷格和羅素的指稱理論再解讀關(guān)鍵詞:專名摹狀詞指稱意義一:前言指稱問題是語言哲學(xué)的一個基本問題,對幫助我們理解許多語言現(xiàn)象具有重要意義。指稱主要是指專名(propernames)和通名(generalnames)所指的對象,也包括限定摹狀詞(definitedescriptions)、不定摹狀詞(indefinitedescriptions)以及語句所指的對象。指稱理論是把一個表達式的意義等同于它指的東西或等同于它與所指之間的關(guān)系。(王維國,2002)傳統(tǒng)的指稱理論認為:名稱具有各自的內(nèi)涵和外延,即具有各自的涵義和指稱。名稱的外延由其內(nèi)涵所決定的,專名和通名就其實質(zhì)上來
2、說是一些縮略的或者說偽裝的摹狀詞,命名活動就是在思想上把一組摹狀詞或一組特性與一個名稱聯(lián)系到一起。作為西方分析哲學(xué)的奠基人之一,弗雷格首推這種觀點,他認為專名既有內(nèi)涵又有外延,涵義決定指稱。羅素在弗雷格的基礎(chǔ)上批判地繼承并進一步發(fā)展了指稱理論,他嚴格區(qū)分了專名和摹狀詞,提出了著名的摹狀詞理論,并且對語句的真假問題和意義問題進行了研究。二:弗雷格指稱理論的基本觀點在弗雷格的指稱理論中,專名是廣義的專名,他把摹狀詞也包括在專名之內(nèi)。在他看來,任何指稱單一對象的表達式,無論是詞還是復(fù)合符號,都是專名。比如,馬克思、英國航空公司、中國最長的河流這些都是專名。專名有指稱,即該專名
3、所表示的對象,對象就是專名的客觀對應(yīng)物。在弗雷格看來,像金山、獨角獸這樣的不存在的事物,主張以人工方式提供一個對象作為這類對象的指稱者,這個對象就是空類。并且,他還認為專名的涵義就是所指對象的呈現(xiàn)方式,即所指對象的描述方式。弗雷格在1892年發(fā)表語言哲學(xué)論文《論涵義和指稱》,他對符號、涵義和指稱等問題進行了比較詳細和深入的分析和論述。對于專名的涵義和指稱之間的聯(lián)系,他是這樣認為的:相應(yīng)于符號,有確定的意義;相應(yīng)于這種意義,又有某一指稱;而對于一個指稱(一個對象),不僅有一個符號。(弗雷格,1994)由此我們可以看出:第一,相同的意義在不同的語言中,甚至在同一種語言中有不
4、同的表達。比如,土豆又可被稱為馬鈴薯,西紅柿又可被稱為番茄等。第二,語言表達式必須有所指才能具有意義,理解語言的意義就是明白某個特定的對象在特定的時間被某個特定的涵義所選中。比如,對于魯迅,可以把它理解為《狂人日記》的,也可以把它理解為新文化運動的主將,關(guān)鍵在于某種特定場合下所要表達的特定涵義是什么。弗雷格在這里實際上提出了涵義決定所指這個重要的語義學(xué)原則。這個原則至少包含兩層意思:一方面,一個表達式只有表達了某種涵義,才能指稱某個或某些對象;另一方面,一個表達式究竟代表的是哪個或哪些對象,取決于哪個或哪些對象具有該表達式的涵義所描述的那些特征或性質(zhì)。(余俊偉,2002
5、)相反的,一個表達式的所指不能決定它的涵義,所指的相同不能導(dǎo)致涵義的相同。比如,在三角形ABC中,角A與其對邊BC的中點連線為a,角B與其對邊AC的中點連線為b,角C與其對邊AB的中點連線為c。從指稱對象看,a和b的交點與b和c的交點與a和c的交點指的是同一個點,但是對于指稱相同的交點來說,它們的指稱方式卻不一樣。也就是說,表達式雖然指稱相同,但是涵義并不相同。弗雷格進一步把專名的涵義和指稱的理論推廣到陳述句上,也就是推廣到命題上,這樣就區(qū)別出命題的涵義和指稱。一個句子的涵義是由其組成部分的涵義決定的,一個句子的指稱也是由其組成部分的指稱決定的。而句子的真假值則是它的指
6、稱,認為所有真命題有同樣的指稱真,所有假命題也有同樣的指稱假。比如,語句a=a和a=b,如果a=b,那么a和b應(yīng)該是同一指稱,所以a=b和a=a應(yīng)該具有相同的真值。但是,a和b的涵義可能不同,所以a=b和a=a的涵義也就不同。又如,晨星是一個被太陽照耀的天體和暮星是一個被太陽照耀的天體,這兩個語句雖然指稱是相同的,都是指金星,但是不知道晨星和暮星是同一天體的人,可能認為一個為真而另一個為假。并且晨星和暮星涵義不同,兩個語句所表達的涵義也是不同的。三:羅素指稱理論的基本觀點羅素批判地繼承并進一步發(fā)展了弗雷格的指稱理論,他是在弗雷格的基礎(chǔ)上來闡述自己的指稱理論的,但是他對于
7、弗雷格關(guān)于專名通過自身的涵義與所指對象相聯(lián)系的觀點不是很贊同,于是他提出了摹狀詞理論來劃分他的指稱確定方式。羅素將專名與摹狀詞嚴格區(qū)分開來。他認為專名是一個簡單的符號,直接指稱某個個體,而這個個體就是專名的意義。因此一個專名必然有指稱對象,否則不能稱其為專名。弗雷格所列舉的最弱收斂級數(shù)、離地球最遠的天體等專名在羅素看來都不是專名,因為它們沒有指稱對象,羅素將它們歸為摹狀詞。在羅素看來,一個摹狀詞是由幾個字組成,摹狀詞的意義都是由這些字的意義而來的,它不直接指稱對象,通過描述某個或某些屬性而推論出該對象。由此可見,羅素所理解的專名指的是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