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論八旗蒙古和八旗漢軍的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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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略論八旗蒙古和八旗漢軍的建立一皇太極在位近二十年期間，最重要的成果之一就是八旗蒙古和八旗漢軍的建立。這不僅解決了大量內(nèi)附的蒙古人和漢人的組織形式問題，而且也使八旗制的結(jié)構(gòu)發(fā)生了相應的變化。在論述這點之前，先對蒙、漢八旗的建立過程作一簡略敘述。元朝滅亡后，蒙古族北返故土，形成瓦刺、韃靼兩部。到明后期，更分為漠西、漠北、漠南三部。漠西蒙古即原瓦刺部，又稱衛(wèi)拉特四部。漠北蒙古又稱外喀爾喀三部。漠南蒙古則以元朝嫡裔察哈爾蒙古最強盛，其余鄂爾多斯、土默特、阿索忒、雍謝布、喀喇沁、內(nèi)喀爾喀五部、科爾沁諸部皆受其控制。科爾沁、喀爾喀等部蒙古自1593年古勒山戰(zhàn)役失敗之后，開始與努爾哈齊建立

2、聯(lián)系，而察哈爾林丹汗則紿終堅持與明朝的結(jié)盟。經(jīng)過努爾哈齊、皇太極兩代的努力，終于擊潰察哈爾蒙古，將投歸后金國的一部分漠南蒙古改編成八旗蒙古，同時對已經(jīng)臣服但仍留蒙古草原上的漠南、漠北蒙古，也采取了編旗方式，稱為外番蒙古各旗。本文涉及的只是統(tǒng)屬于滿洲八和碩貝勒之下、與八旗滿洲并列的八旗蒙古。努爾哈齊建國之前，已有蒙古人投入其下，吳訥格即是其中最著名者。但八旗剛建立時，來歸的蒙古人數(shù)并不多，所以直至天命六年（1621）才出現(xiàn)了蒙古牛錄的記載。當年十一月，“蒙古喀爾喀部內(nèi)古爾布什臺吉，莽果爾臺吉率民六百四十五戶并牲畜業(yè)歸”，努爾哈齊授二人總兵官之職，賜以“滿洲一牛錄三百人，并蒙古一

3、牛錄，共二牛錄。”〔1〕此時蒙古牛錄尚不多，未有另立八旗蒙古之必要，故古爾布什雖領(lǐng)蒙古牛錄，但仍隸八旗滿洲之下。到天命七年初，情況有了變化。原臣屬于察哈爾的科爾沁、兀魯特諸部貝勒明安等十七人舉部來投，帶來人口凡三千余戶。同時，又有喀爾喀部分臺吉亦來投。如此大量蒙古人眾的擁入，實為后金國與蒙古諸部關(guān)系中前所未有。為給尚未來歸的蒙古各部樹立榜樣，天命七年三月，努爾哈齊致書來歸之蒙古諸貝勒云：“我思自喀爾喀前來之諸貝勒編為一旗，自察哈爾前來之諸貝勒編為一旗。我念爾等來歸，故編爾等為二旗。爾等若以為分旗難以度日，愿與（滿洲）諸貝勒結(jié)親通婚，彼此相與，則任爾自便?！抑思?，如同一家

4、。我親生之諸子與貝勒等攜來之諸子，同其愛養(yǎng)，不有歧視。爾等循我國貝勒之例以度日?！薄?〕二旗旗主當是明安貝勒與恩格德爾臺吉，其地位與滿洲八旗旗主相埒。這反映在天命九年（1624）元旦的朝儀中，恩格德爾所率蒙古諸貝勒僅次于大貝勒代善列于第二班，而排在阿敏等人之前。到天聰元年（1627）十二月外藩蒙古來朝時，明安等人亦是與大貝勒同列，而居阿巴泰等諸小貝勒之前。蒙古二旗的建立，改變了原來單一的八旗滿洲的格局。但是后金統(tǒng)治者一方面以蒙古單立二旗顯示優(yōu)容，另一方面又不讓蒙古諸貝勒參預最高決策。從天命七年實行八王共治制，到次年八都堂之設(shè)置，甚至皇太極的繼位等一系列重大事件，皆不見蒙古諸貝

5、勒的活動。故實際上蒙古二旗只是屬于后金國的附庸，還未能真正同八旗滿洲融為一體。天聰年間，經(jīng)皇太極不斷對蒙古諸部征討，除察哈爾之外的漠南蒙古諸部已經(jīng)基本臣服于后金國。此時，皇太極就再也不能容忍后金國內(nèi)蒙古二旗與八旗滿洲并存的二元體制了。天聰六年（1632年）九月，皇太極“以歸順蒙古諸貝勒所行違背，不令別立一旗，令隨各旗貝勒行走，所屬人員撥與吳訥格、鄂本兌旗下管理?！薄?〕即令二旗蒙古貝勒歸屬于各自聯(lián)姻的八旗滿洲貝勒之下。這里所謂吳訥格、鄂本兌二旗，乃是屬于八旗滿洲內(nèi)的蒙古牛錄，只是作戰(zhàn)之時由二人統(tǒng)率，并未撥出另立系統(tǒng)，故雖名曰“二旗”（或稱二營即蒙古左右營，后又稱左右翼），實際

6、上又經(jīng)常被稱為“八旗蒙古”?！?〕而且，吳訥格天命十年在鑲黃旗，天聰時改為正白旗。鄂本兌二天命十年在正白旗，天聰時改為正黃旗。在八王共治制的天命天聰之際，也決無可能將此二人率領(lǐng)的蒙古二旗，分別歸于滿洲正白、正黃旗下。天聰八年（1634）五月攻明時的上諭說得很明白：“凡隨滿洲旗蒙古貝勒所屬牛錄甲兵，令各該管甲喇章京率之以行。其蒙古貝勒，則各該固山額真率之以行?！薄?〕可見，原喀爾喀、兀魯特蒙古五旗解散之后，“撥與吳訥格、鄂本兌旗下管理”的各牛錄，是分隸在八旗滿洲之內(nèi)的，所有權(quán)雖仍歸蒙古諸貝勒，但征戰(zhàn)時已不由他們率領(lǐng)，而受八旗滿洲下的各甲喇章京統(tǒng)率。天聰九年（1635）二月“編審

7、內(nèi)外喀喇沁蒙古壯丁，共一萬六千九百五十三名，分為十一旗?！薄?〕除外喀喇沁的九千一百二十三名壯丁組成古魯思轄布旗、俄木布楚虎爾旗及耿格爾與單把同管旗，仍屬外藩蒙古三旗之外，其余八旗皆由原八旗滿洲下的蒙古牛錄加上這次新歸附的內(nèi)喀喇沁壯丁七千八百三十名混編而居，成為與八旗滿洲并列的八旗蒙古。至此，八旗蒙古正式建立。八旗漢軍的產(chǎn)生也經(jīng)歷了類似的過程，較之八旗蒙古，其形成更為艱難，過程也更為曲折。努樂哈齊時期后金中漢人將領(lǐng)地位最高者莫過于李永芳、佟養(yǎng)性和劉興祚（愛塔）三人。天命三年克撫順時，曾允許李永芳仍轄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