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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自珍詞學研究》由會員上傳分享,免費在線閱讀,更多相關(guān)內(nèi)容在教育資源-天天文庫。
1、文藝理論研究2008年第4期龔自珍詞學研究蘇利海(西南民族大學文學院,四川成都610041)摘要:閱晚清詞壇,龔自珍的地位不可忽視,其獨特的詞學理念和創(chuàng)作風貌皆可謂彪炳詞史。但長期以來,前人對其詞的解讀尚多執(zhí)一端,或斥輕薄、粗豪或重微言大義,皆失探討的客觀性和深度性。本文以龔自珍“暢情”詞學觀為申發(fā),結(jié)合“迷離”詞風,對其詞學價值作一番探討。關(guān)鍵詞:龔自珍暢情迷離龔自珍現(xiàn)存詞約一百五十首,其詞璀璨流為表里,是龔氏“尊情”的價值關(guān)懷在詞體創(chuàng)作中麗,成就之高以致被人擊賞為“詞勝于詩”①。然的實踐,從中彰顯的是詞體的抒情功能。相對于而相對于詩文來說,其詞還少為現(xiàn)代學者所關(guān)注,學界認同的“尊情
2、”“,暢情”觀更能揭示龔氏詞學除由于龔氏詩文之盛,詞的光芒反被遮掩外,再就理念的獨特性,這也是深度解索其詞心的一把鑰是后人有意無意的誤讀無形中障蔽了它的價值。匙。龔自珍在《長短言自序》中對“暢情”有如下闡本文即以龔自珍的“暢情”觀為申發(fā),結(jié)合“迷離”述:詞風,探其詞魂心魄所在。情之為物也,亦嘗有意乎鋤之矣;鋤之不能,而反宥之;宥之不已,而反尊之。一、龔自珍詞學觀:暢情論龔子之為長短言何為者耶?其殆尊情者耶?情孰為尊?無住為尊,無寄為尊,無正如龔自珍自己所言“古來情語愛迷離”《(天境而有境為尊,無指而有指為尊,無哀樂仙子》),在他早年結(jié)集的《懷人館詞》和《無著詞》而有哀樂為尊。情孰為暢?
3、暢于聲音。中,這一飄渺迷離的奇異風格即已成熟。他的外聲音如何?消瞀以終之。如之何其消瞀祖父段玉裁雖認為寫詞“有損于性情”,但對龔自以終之?曰:先小咽之,乃小飛之,又大珍的詞還是珍愛有加,贊為:“幾如韓、李之于文挫之,乃大飛之,始孤盤之,悶悶以柔之,章,銀碗盛雪,明月藏鷺,中有異境,此事東涂西抹空闊以縱游之,而極于哀,哀而極于瞀,者多,到此者少也?!雹谒^“銀碗盛雪,明月藏鷺”則散矣畢矣。人之閑居也,泊然以和,頑便是指稱其詞風的晶瑩璀璨。然以無恩仇;聞是聲也,忽然而起,非樂對龔自珍這種靈異風格的解密需上溯到其獨非怨,上九天,下九淵,將使巫求之,而卒特的詞學觀,長期以來學界把龔氏的詞學觀定
4、位不自喻其所以然。疇昔之年,凡予求為為“尊情”,緣于龔氏在《長短言自序》中明確提出聲音之妙蓋如是。是非欲尊情者耶?且了“尊情”觀。但值得注意的是這尚是龔氏文中的惟其尊之,是以為宥情之書一通,且惟其一層意思,體現(xiàn)的是對情的高揚這一人生理念,這宥之,是以十五年鋤之而卒不免。請問種理念貫穿在他的詩、詞、文整體創(chuàng)作中,而非他之,是聲音之所引如何?則曰:悲哉!予詞學觀的獨特表述。本文認為真正能體現(xiàn)他詞學豈不自知?凡聲音之性,引而上者為道,觀的還是文中提及的“暢情”“,暢情”與“尊情”互引而下者非道,引而之于旦陽者為道,引作者簡介:蘇利海(1974—),男,安徽淮南人,西南民族大學文學院講師,文學
5、博士?!?4·?1994-2010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龔自珍詞學研究而之于暮夜者非道,道則有出離之樂,非“非樂非怨”的“聲音之妙”。詞的這種“聲音之妙”道則有沉淪陷溺之患。雖曰無住,予之是脫離俗世的聲音之道,俗世的聲音之道是“引而住也大矣;雖曰無寄,予之寄也將不出下者”的“非道”,這是一種由于情愛的泛濫,讓人矣。然則昔之年,為此長短言也何為?墜入“沉淪陷溺”的境地。而龔自珍指認的“聲音今之年,序之又何為?曰:爰書而已矣。之妙”既非對情的壓抑,
6、又不同于對情的放縱,它圍繞自己對詞的體認,龔自珍在此主要談了三個是“引而上者“之道,指向的是佛門所言的“出離”問題,內(nèi)容可分為三段:第一段為“尊情”論。言自“(出離”即“由迷妄的世界解脫開來”)⑤之境,這己對情曾是欲鋤不得,惟有宥之,宥之則造成情的種境界惟有通過詞的創(chuàng)作才能達到。在此“暢情”泛濫,最后體悟到“尊情”?!扒椤敝浴白稹币驗槌浞址从吵鳊徥蠈υ~體抒情功能地深刻體認,檢它“無住”“、無寄”“、無境”“、無指”“、無哀樂”“,無點詞史,從唐到兩宋,詞體功能經(jīng)歷了從佐酒侑歡住”“、無寄”諸語皆出自佛典,其核心理念為“無”,的娛樂性到言文人豪客之志的抒情性這一演變過如“無住”在《維
7、摩經(jīng)》中是“從無住本立一切程。而在清代,詞一直被籠罩在溫柔敦厚的詩教法”③“,無寄”在《禪源諸詮集都》中指“泯絕無寄氛圍中,上至滿清皇族下至詞壇領(lǐng)袖對詞體的言宗者,說凡圣等法,皆如夢幻,都無所有,本來空情性不斷進行規(guī)范、控制,試圖把詞人情感壓縮在寂,非今始無”④。它們都以“無”為特征,意為脫清真雅正的規(guī)格中。龔氏的“暢情”理論正是脫離去一切外物執(zhí)著,不為物象拘囿,最終達到以“空”當時詞壇常態(tài),對詞體抒情功能的回歸,而這種回為目的的絕對自由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