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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湖帆臨寫富春山居圖》由會員上傳分享,免費在線閱讀,更多相關(guān)內(nèi)容在工程資料-天天文庫。
1、千古癡翁的異代知己--丹青巨子、鑒藏名家吳湖帆臨寫《富春合璧圖》凡是愛畫之人,心中無不有一個淵源久遠的“富春山居情結(jié)”······今夏在臺北合璧的黃公望代表作《富春山居圖》為畫家必摹之作,中國十大名畫之一,素有“畫中蘭亭”之稱,可謂一筆千金。元代黃公望號大癡,人稱之“畫品至癡翁,畫法乃大備。翻宋略其刻,變唐去其媚。毫灑趣成幽,意到墨為醉”,合董巨荊關(guān)于一手,而別具平淡天真面貌,手法爐火純青。此圖全長兩丈余,以悠然自在的筆調(diào)描繪浙江富春江一帶的景色。江上波光浩渺,兩岸峰巒夾峙,樹下水旁,或有一兩葉扁舟小艇,有人頭戴斗
2、笠坐在上面垂釣。全畫采用了移步換形的視角來展現(xiàn)不同風光。汀渚蜿蜒,嘉樹繁陰,使人讀之如沐薰風;草木初凋,秋氣高華,又令人展卷而平息了胸中的浮躁。打撈回來的滄海遺珠這幅名畫至明代曾一度為沈周、董其昌購得,后來落入?yún)呛樵J种校R終(清順治七年)學唐太宗以《蘭亭集序》入土,要投火為殉。幸而他的侄子吳子文眼疾手快地搶出真跡,拿了一幅假畫投火。由于被火燒掉一寸多,畫分成兩段,長段流傳有緒,后為臺北故宮博物院收藏;短的那段流落民間,幾百年不知所終。30年代,著名國畫家吳湖帆從收藏到的《宋元集冊》中,鑒定出其中一頁即為劫火燒殘的
3、《富春山居圖》首段,不禁欣喜若狂,定名為《剩山圖》,并于1939年的大年初一鄭重題跋道:“山川渾厚,草木華滋,畫苑墨皇大癡第一神品富春山圖。己卯元日書句曲題辭于上。吳湖帆秘藏?!彼€專門刻了一枚印章:“大癡富春山圖一角人家”。多年以后,沙孟海以名畫由國家保管不易流失為由反復與他磋商,軟磨硬蹭并曉以大義,最終感動吳湖帆割愛,由謝稚柳從他手中購得這幅殘卷,入藏浙江博物館。另一大半幅畫也經(jīng)歷過明珠暗投的漫長時光。明末出現(xiàn)全幅無缺的擬作,即后世所稱《子明卷》,到乾隆時期,與長段殘卷《無用師卷》共同藏入大內(nèi),乾隆帝有眼不能識
4、,顛倒真?zhèn)?,直至近代有學者翻案。如今,《剩山圖》洗去塵埃浮出水面,無疑為二幅長卷孰真孰偽提供了有力的佐證。短段《剩山圖》與長段《無用師卷》各自歷經(jīng)三百多年滄桑,直至分藏海峽兩岸。至今我們展開《剩山圖》首先看到的是這二尺真跡及題跋,都千載之下筆墨猶新,再徐徐拉開,可見到由兩個半幅畫拼接成一幅合璧圖的影印本,這是身兼國畫外科及內(nèi)科“醫(yī)生”的吳湖帆精心謀劃制作的。他為什么要將合璧圖裱于畫后,顯然是表達了他期望兩畫團圓的強烈愿望。到2010年3月“兩會”期間,溫家寶總理答記者時談及此畫,寄語臺胞:“幾百年來,這幅畫輾轉(zhuǎn)流失
5、。但現(xiàn)在我知道,一半放在杭州博物館,一半放在臺灣故宮博物院,我希望兩半幅畫什么時候能合成一整幅畫。畫是如此,人何以堪?”以畫的合璧暗喻著兩地人民的團圓。2011年6月,兩畫終于劫后重逢,在臺北國立故宮博物院展出。富春江山居圖的創(chuàng)作主旨長達數(shù)百里的富春江以“風涼、水清、霧奇”三絕弛名,并有“小三峽”之稱。江景固然明秀,而其名傳天下,素為歷代文人墨客所重,實與東漢高士嚴光(字子陵)有關(guān)。嚴子陵少時與光武帝劉秀為同學摯友,交情很深。光武帝登基后,他隱姓埋名躲起來,不愿意仕宦。劉秀思念故人之賢,派人四處尋訪其下落。一天,有
6、人上書道:“有個穿裘皮大衣的男子,在水澤邊釣魚?!辈淮┧蛞麓闷?,劉秀據(jù)此猜到是老同學,于是安排了車子三顧嚴子陵住處,把他接入宮中。兩個老朋友日間暢談敘舊,夜里抵足而眠,不知不覺中嚴子陵將雙腳架在了皇帝的肚皮上。第二天,有太史來報,昨夜觀星象,有客星犯帝座。劉秀哈哈大笑道:“朕與故人嚴子陵同睡而已!”劉秀給嚴子陵授了個諫議大夫的職位,主管進諫、議論朝政得失。后來唐代的魏徵和宋代的司馬光都曾擔任過此職。但嚴子陵面對皇帝老同學的信任與青眼,卻是“不屈”,毅然回到富春江畔躬耕隱居,八十高齡而終。到了宋代,范仲淹在當?shù)亟?/p>
7、和釣魚臺,并有文傾吐高山仰止之情:“云山蒼蒼,江水泱泱,先生之風,山高水長!”從此富春江名字更與嚴子陵緊緊相聯(lián),百世流其芬芳。元代畫家黃公望原為小吏,只因上司貪污受牽連入獄,此后看破仕途,云游賣卜,大隱于市,寄情于畫而大器晚成。元代因?qū)嵭忻褡鍓浩日?,科舉制度時斷時續(xù),漢族文人基本無望仕宦。所以當時文人常寄興于勾欄戲院,作曲寫戲文為樂,曲中亦多有表達隱居之志者。畫家生不逢辰,又功名蹭蹬,卻終因時代大環(huán)境的關(guān)系,并沒有因吃官司而像后世的唐寅那樣消沉憤世。當他畫富春山景時已是八十余歲高齡,費三年心血完成畫作而不久離世,
8、使畫成為絕筆。這其中不僅有著對明山秀水的眷戀與感動,更是追慕前賢及自抒懷抱,包含了對自己后半生選擇無怨無悔的一個回顧與總結(jié)。畫面上的幾個人兒都怡然自得,絕沒有衙門中當差營營馳騖的機心,卻陶醉于與白鵝水鳥為盟的忘機之趣。這正是畫家自身的寫照。此后,中國山水畫進一步向?qū)懸庋灾镜奈娜水嫲l(fā)展,而非以模山范水為旨歸。而富春江與嚴子陵的美麗典故,至現(xiàn)代仍為人們題詠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