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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傳對戰(zhàn)爭描寫的文學(xué)性》由會員上傳分享,免費在線閱讀,更多相關(guān)內(nèi)容在教育資源-天天文庫。
1、中國古代典籍選讀第5講《左傳》戰(zhàn)爭描寫的文學(xué)性1一、序言:理論前提歷史敘述人類的生活,文學(xué)則敘述人的生活;歷史敘述社會生活,文學(xué)則敘述個人生活。但不同的領(lǐng)域之間又有渠道相通。優(yōu)秀的文學(xué)作品可以由小明大,從“人”見到“人類”;優(yōu)秀的史學(xué)作品也常可作逆向游動。但如實地記錄史實是史學(xué)家的職責(zé),他可以對史實作出選擇和組織,但只能有所減省而不允許;利用想象進(jìn)行創(chuàng)造卻是文學(xué)家的權(quán)利,可以按照情理作各式各樣的虛構(gòu)。2一、序言:理論前提(續(xù))《左傳》作為一部史書,其中有大量不必要和不可能記錄的人和事。所謂不必要,指書中有許多瑣碎、離奇的
2、情節(jié)描寫,復(fù)雜、生動的人物刻畫,都已經(jīng)超越了歷史學(xué)家的職責(zé)。而所謂不可能,就是書里所記的密室陰謀、閨房私語、個人獨白,古人就有“誰聞而述之”的疑問。同樣,投袂而起、拔旆以奔,今人也可以質(zhì)詢“誰見而述之”;即使是公開的盛大場合如朝會、戰(zhàn)爭、田獵,以及行人辭命、朝臣諫說,以春秋時期的書寫工具,是無法記錄得如此詳盡的。3一、序言:理論前提“史家追敘真人真事,每須遙體人情,懸想時勢,設(shè)身局中,潛心腔內(nèi),忖之度之,以揣以摩,庶幾入情合理,蓋與小說、院本之臆造人物,虛構(gòu)境地,不盡同而可相通?!保ā豆苠F編》116)從簡單的生活經(jīng)驗來說
3、,哪怕是自傳中追憶自己的過去,除了大輪廓和印象特別深刻的一鱗半爪外,具體的細(xì)節(jié)、對話,往往是在模糊、片斷的記憶上,依靠邏輯想象使之鮮明,加以銜接,最終拼成整體。個人親歷之事尚且如此,史家追敘別人幾十年、幾百年前的事又豈能不如此?因此,文、史之別,只是理論上的區(qū)劃,事實上上的界線是不可能那么清楚的。年代越久遠(yuǎn),史家就越有揣摩的余地,渲染虛構(gòu)的成分就越多,只是它的敘述必須服從于史實,因而有點類似戴著鐐銬的舞蹈,吃力而不容易討好。4二、具體表現(xiàn)1、剪材這是《左傳》中最為人稱道的一部分。前人所謂《左傳》敘寫戰(zhàn)爭,篇篇換局,各各爭
4、新,并非溢美。現(xiàn)將僖十五年秦晉韓之戰(zhàn)、二十八年晉楚城濮之戰(zhàn)、三十三年秦晉殽(XIAO)之戰(zhàn)作簡單比較。5附:秦晉韓之戰(zhàn)晉侯之入也,秦穆姬屬賈君焉,且曰:“盡納群公子”。晉侯烝于賈君,又不納群公子,是以穆姬怨之。晉侯許賂中大夫,既而皆背之。賂秦伯以河外列城五,東盡虢略,南及華山,內(nèi)及解梁城,既而不與。晉饑,秦輸之粟;秦饑,晉閉之糴,故秦伯伐之。卜徒父筮之,吉:“涉河,侯車敗?!痹懼?,對曰:“乃大吉也。三敗,必獲晉軍。其卦遇蠱,曰:‘千乘三去,三去之余,獲其雄狐?!蚝M,必其君也。蠱之貞,風(fēng)也;其悔,山也。歲云秋矣,我落其
5、實,而取其材,所以克也。實落、材亡,不敗,何待?6附:秦晉韓之戰(zhàn)(續(xù))三敗及韓。晉侯謂慶鄭曰:“寇深矣,若之何?對曰:“君實深之,可若何!”公曰:“不孫!”卜右,慶鄭吉。弗使。步揚御戎,家仆徒為右。乘小駟,鄭入也。慶鄭曰:“古者大事,必乘其產(chǎn)。生其水土,而知其人心;安其教訓(xùn),而服習(xí)其道;維所納之,無不如志。今乘異產(chǎn),以從戎事,及懼而變,將與人易。亂氣狡憤,陰血周作,張脈僨(FEN)興,外強中干。進(jìn)退不可,周旋不能,君必悔之?!备ヂ?。九月,晉侯逆秦師,使韓簡視師。復(fù)曰:“師少于我,斗士倍我。”公曰:“何故?”對曰:“出因其
6、資,入用其寵,饑食其粟,三施而無報,是以來也。今又擊之,我怠、秦奮,倍猶未也?!惫唬骸耙环虿豢舍穑瑳r國乎?”遂使請戰(zhàn),曰:“寡人不佞,能合其眾而不能離也。君若不還,無所逃命。”秦伯使公孫枝對曰:“君之未入,寡人懼之;入而未定列,猶吾憂也。茍列定矣,敢不承命?!表n簡退曰:“吾幸而得囚?!?附:秦晉韓之戰(zhàn)(續(xù))壬戌,戰(zhàn)于韓原。晉戎馬還濘而止。公號慶鄭。慶鄭曰:“愎諫、違卜,固敗是求,又何逃焉?”遂去之。梁由靡御韓簡,虢射為右,輅秦伯,將止之。鄭以救公誤之,遂失秦伯。晉大夫反首拔舍從之(披頭散發(fā)從晉侯)。秦伯使辭焉,曰:“二
7、三子何其慼也!寡人之從晉君西也,亦晉之妖夢是踐,豈敢以至?”晉大夫三拜稽首曰:“君履后土而戴皇天,皇天后土實聞君之言,群臣敢在下風(fēng)。”穆姬聞晉侯將至,以大子罃、弘與女簡璧登臺而履薪焉。且告曰:“上天降災(zāi),使我兩君匪以玉帛相見,而以興戎。若晉君朝以入,則婢子夕以死;夕以入,則朝以死。唯君裁之!”乃舍諸靈臺。8附:晉楚城濮之戰(zhàn)(晉侵曹伐衛(wèi)。楚圍宋,晉應(yīng)宋之請而救之)楚子入居于申,使申叔去穀,使子玉去宋,曰:“無從晉師!晉侯在外,十九年矣,而果得晉國。險阻艱難,備嘗之矣;民之情偽,盡知之矣。天假之年,而除其害,天之所置,其可廢
8、乎?軍志曰:‘允當(dāng)則歸?!衷唬骸y而退?!衷唬骸械虏豢蓴场!巳菊?,晉之謂矣?!弊佑袷共垜?zhàn),曰:“非敢必有功也,愿以間執(zhí)讒慝之口。”王怒,少與之師,唯西廣、東宮與若敖之六卒實從之。子玉使宛春告于晉師曰:“請復(fù)衛(wèi)侯而封曹,臣亦釋宋之圍。”子犯曰:“子玉無禮哉!君取其一,臣取其二,不可失矣。”先軫曰:“子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