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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戀中的女性形象——淺論李碧華對經(jīng)典文本的改寫(精選)》由會員上傳分享,免費在線閱讀,更多相關(guān)內(nèi)容在工程資料-天天文庫。
1、虐戀中的女性形象——淺談李碧華對經(jīng)典文本的改寫林曉萍(韓山師范學(xué)院,廣東潮州521000)摘要:李碧華是當(dāng)代香港文壇上一個優(yōu)秀的女作家,小說風(fēng)格以曲折、獨特、詭秘、夸張著稱。李碧華的小說多以歷史為背景,取材于經(jīng)典文本,使其小說既有歷史的厚重感,又有濃厚的古典氛圍,又在此基礎(chǔ)上用現(xiàn)代的愛情觀和書寫特征去改寫傳統(tǒng)。所以,其作品雖為通俗小說,卻有高層次的審美范疇,舊壺裝新酒,在改寫中重新塑造虐戀中的女性形象,愛恨交織,參悟凡塵,這些從她的代表作《霸王別姬》、《青蛇》便可見一斑。關(guān)鍵詞:經(jīng)典改寫;現(xiàn)代愛情觀;虐戀;女性形象李碧
2、華在香港文壇中倍受歡迎,她擅長寫“情”,尤其損寫“癡男怨女,悲歡離合”,喜歡用時光倒流的方式演繹愛情的滄海桑IH,通過對歷史的重構(gòu)和對經(jīng)典文本的改寫,營造岀懷I口氛圍。在歷史和經(jīng)典的哀傷屮,通過一段段虐心的戀惜揭露人性之惡,又重新塑造了一個個冇血冇肉的人物形象,而這其中最主要的還是那些鮮活卻讓人疼痛的女性形彖。今吋今日的對生活的抗?fàn)幦谌氲綒v史的過往和那些傳唱了千載的經(jīng)典文本,李碧華的文字像一瓢冷水,淋在了這個我們捧了千年的以為滿是溫暖滿是道義的小火爐,發(fā)出令人眩暈的嘆息。一、《霸王別姬》中的“虞姬”形象李碧華以一個女性
3、作家的視用,眉負(fù)著自己認(rèn)定贊賞的道義去改寫那些正典,妙筆生花,而這些“花”不再僅僅是屮國那些柔弱溫婉的傳統(tǒng)佳人,那些以婚姻家庭為白己的出路、依附于男人的弱女子,而是一個個溫順而乂反叛、癡情而乂決絕、依戀而乂獨立的女性形象。前世今牛,戲里戲外,她們都是那么的美麗!李碧華說過《霸王別姬》是她自己最喜歡的作品,現(xiàn)代人的故事,過去的時態(tài)。①故事里的京片了、天橋的熱鬧場景和戲班了的辛酸歲刀,雖很逼真撥人心弦,細(xì)看也存在戲仿的痕跡,在這一方面小說做得不如其改編后的電影,提醒著讀者這個故事是從公眾回憶中模擬而來的,李碧華自己也說過她
4、沒經(jīng)歷過文革更沒有在文革期間來到大陸,但這并不妨礙她小說的表現(xiàn)力。②作為一部悲劇性的小說,它沿用了京劇傳統(tǒng)劇目《紺王別姬》。無可厚非,烏江之恨,以虞姬的白刎上演了一段姬別霸王,虞姬的賢惠柔美、深明大義,完全是一個符合傳統(tǒng)審美觀念的賢良淑徳的好妻子,是霸王難以割舍的,也是觀眾為Z憂愁的,千百年來賺盡了觀眾的淚,但這段戲到了李碧華手中,悲劇因素被置換了,不再是單純是帝王住人的牛離死別,而是表現(xiàn)人在性別混亂后的在現(xiàn)實屮的喜樂悲歡,戲里愛,戲外怨,現(xiàn)實與夢想的激烈碰撞中人的迷茫與痛苦。故事的開端,就是程蝶衣悲劇人牛的開始。母親
5、為了他能進(jìn)戲班剁掉他多余的六指,他初識何為骨肉分離的絕望。初入戲班的飽嘗冷暖,師傅對他在旦角上的著力培養(yǎng),與師哥段小樓的相互保護(hù)愛惜和生旦配合的長期搭戲,老A監(jiān)的侮辱,這一些都讓他開始接受了他“木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的身份,在這種性別困惑屮,一岀《紺王別姬》更是讓他戲里戲外不辨雄雌了,他開始眷戀他師哥,到后來希望“一輩子”“從一而終”地守候段小樓。故事如此的開端,是李碧華抓住了封建殘余和京劇伊始對男旦的殘害和扭曲的事實,使這部像表現(xiàn)同性戀主題的小說冇更豐富的內(nèi)涵。程蝶衣是這部小說真止意義上的“女主角”,但他的一切幻
6、想?yún)s在另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女性——菊仙的岀現(xiàn)時,瞬間傾塌。他這個虞姬開始不能夠占有全部的霸王,戲里的郎情妾意到了戲臺下就變成了程蝶衣一個人的癡與怨,段小樓始終是一個生活在現(xiàn)實中的人,他和菊仙的成親對蝶衣來說著實是一種最沉重的背叛。蝶衣開始擁有其他女性的妒忌吃醋,而在袁四爺府中的失身,是他對段小樓的報復(fù),但事實上他心里只有深深的空虛、徹底的女性意識的錯位。他試圖突破性別特征去愛一個人,是性別混亂后的掙扎,但乂是那么的勇敢,他賦予了虞姬更為癡狂的形象,更讓人心疼。但小說中的虞姬事實上是由程蝶衣和菊仙兩個人共同構(gòu)成的,一個在戲
7、里對霸王不離不棄,一個在生活上生死相依。一個戲子一個嬢子,她們愛著同一個男人,為了這個男人也同普通的女人一樣相互較量,這場較量也讓程蝶衣認(rèn)識到生理上的劣勢是他和段小樓永無法彌補的傷痕。那就讓菊仙代替他成為他的虞姬吧,他企圖回到男性的世界,和段小樓拆伙,菊仙則照顧起了小樓的一切,而菊仙的懷孕更是讓蝶衣清楚地認(rèn)識到自己錯位的女性意識,他開始吸食鴉片,他迷茫小療傷。常言道「'戲子無情,嬢子無義。”而小說里的“虞姬”正是分由這兩個所謂的下九流的人兒構(gòu)成的,她們?yōu)榘酝鯛奚挠趾螄L會比虞姬烏江自刎少呢!那個從物質(zhì)到精神都陷入極度貧
8、因的年代,命如賤草,能“從一而終”、不離不棄的人乂有多少,骨肉尚可拋棄,愛情就未必價更高了。然而人性的丑麗?自然被放人到最人時,文革的滔天惡浪終于沖垮了那個不曾倒下的霸王,他終于“交代”了自己十惡不赦的罪行,和菊仙劃清界限,揭發(fā)蝶衣。精神與肉體的崩潰,文革輕而易舉地殲滅了這三個原本美麗的人,菊仙上吊口殺,小樓為蝶衣決絕后被下放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