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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博簡《內(nèi)禮》與《大戴禮記·曾子》》由會員上傳分享,免費在線閱讀,更多相關(guān)內(nèi)容在工程資料-天天文庫。
1、上博簡《內(nèi)禮》與《大戴禮記·曾子》一今人討論曾子的思想,往往僅根據(jù)《論語》中的材料,然而據(jù)記載,歷史上還曾有《曾子》一書。如《漢書·藝文志》有“《曾子》十八篇,名參,孔子弟子”,《隋書·經(jīng)籍志》有“《曾子》二卷,《目》一卷,魯國曾參撰”,《舊唐書·經(jīng)籍志》、《唐書·藝文志》、《宋史·藝文志》也著錄“《曾子》二卷”。按照古書體例,這部名為《曾子》的著作,應(yīng)該是曾子及其門人言論的記錄,它同樣是了解曾子思想的重要文獻。但據(jù)學(xué)者考證,十八篇的《曾子》唐代時可能已散佚、失傳,后來流傳的二卷本《曾子》似另有。宋
2、晁公武《郡齋讀書志》說:“今此書(注:指《曾子》)亦二卷,凡十篇,蓋唐本也。視漢亡八篇,視隋亡目一篇??计鋾岩娪凇洞蟠鞫Y》?!笨梢婈耸纤姟对印芬咽嵌硎J為“蓋唐本也”,說明唐代情況亦是如此。今本《大戴禮記》中有篇名標有“曾子”的文章十篇,分別為《曾子立事》、《曾子本孝》、《曾子立孝》、《曾子大孝》、《曾子事父母》、《曾子制言》上中下、《曾子疾病》、《曾子天圓》,所以唐宋以來流傳的十篇本《曾子》可能即是從《大戴禮記》中輯出的。鐘肇鵬先生曾檢索歷史上引用“曾子”的情況,發(fā)現(xiàn)唐代以前所引,或
3、見于這十篇之中,或不見于十篇,前者如董仲舒引用曾子二則(見《春秋繁露·竹林》和《天人對策》),分見于《曾子制言》和《曾子疾病》;后者如漢劉向《說苑》引曾子數(shù)則(見《說叢》《雜言》),徐幹《中論》引曾子二則(見《修本》《貴驗》),晉張華《博物志·雜說上》引曾子二則,南朝梁蕭繹《金樓子·立言》引曾子一則,卻不見于這十篇,而唐代書籍《群書治要》及馬總《意林》所引,均見于此十篇之中(《曾子學(xué)派的孝治思想》,《求是齋叢稿》,巴蜀書社2001年版,第359~379頁。鐘先生推測,《曾子》十八篇亡佚于六朝之末)。
4、這說明《曾子》一書經(jīng)歷了散佚、失傳和重新輯佚的過程,今天所見《曾子》主要是依靠《大戴禮記》保存下來的。由于《曾子》一書的復(fù)雜性,宋代以來,不斷有學(xué)者對其提出質(zhì)疑。如,宋朱熹說:“世傳《曾子》書者,乃獨取《大戴禮記》之十篇以充之,其言語氣象,視《論》、《孟》、《檀弓》等篇所載相去遠甚?!保ā痘掴旨肪?1《書劉子澄所編曾子后》)黃震也說:“《曾子》之書,不知誰所依仿而為之?”并提出非曾子所作的四點證據(jù):一是皆世俗委曲之言;二是若樂正子下堂傷足之事;三是所言“良賈深藏如虛”,近于老子之學(xué),不類曾子弘毅氣
5、象;四是特以天圓地方之說為非(《黃氏日鈔》卷55《讀曾子》)。明方孝孺說:“意者出于門人弟子所傳聞而成于漢儒之手者也,故其說間有不純?!保ā哆d志齋集》卷4)近代梁啟超也認為:“《大戴》所載十篇,文字淺薄,不似春秋末的曾子所作,反似漢初諸篇。”(《古今偽書及其年代》)但也有不少學(xué)者認為《曾子》一書不偽,它形成于戰(zhàn)國中期以前,反映的是曾子學(xué)派的思想(參見王鐵:《〈曾子〉著作時代考》,《中國哲學(xué)史研究》1987年第1期;羅新惠:《郭店楚簡與〈曾子〉》,《管子學(xué)刊》1999年第3期;及上引鐘肇鵬文)。那么,
6、《曾子》一書的情況究竟如何?要回答這一問題首先要說明:一,《大戴禮記》中的“曾子”十篇是否即來自《藝文志》中的《曾子》十八篇?二,《曾子》是否形成于戰(zhàn)國時期?其中,前一點又涉及到《禮記》的成書問題。我們知道,大小戴《禮記》是西漢前期收集和發(fā)現(xiàn)的儒家著作的匯編,據(jù)《禮記正義》引鄭玄《六藝論》:“漢興,高堂生得《禮》十七篇;后得孔氏壁中、河間獻王古文《禮》五十六篇、《記》百三十一篇?!薄皞鳌抖Y》者十三家,惟高堂生及五傳弟子戴德、戴圣名在也。戴德傳《記》八十五篇,戴圣傳《記》四十九篇?!笨芍抖Y記》往往又
7、稱《記》,《漢書·藝文志》就有“《記》百三十一篇”,它主要來自孔壁所出和河間獻王所得,而大戴、小戴則是對其傳人的稱呼。又,漢人所說《禮記》,內(nèi)涵實較駁雜,有些本來是經(jīng)不是記,如《小戴禮記》的《奔喪》、《投壺》等,有一些則是將子書的單篇收入其中,如,小戴中的《緇衣》、《表記》、《坊記》、《中庸》四篇出自《子思子》,《月令》出自《呂氏春秋》,《樂記》出自《藝文志》的《樂記》二十三篇,《三年問》出自《荀子·禮論篇》等等?!洞蟠鞫Y記》的情況亦是如此,沈欽韓《漢書疏證》說:“今《大戴禮》有《千乘》、《四代》、
8、《虞戴德》、《誥志》、《小辨》、《周兵》、《少閑》七篇。劉向《別錄》曰:‘孔子三見哀公,作《三朝記》七篇?!裨凇洞蟠饔洝肥且?。”這是大戴抄入它書的明確記載,此外如《禮三本篇》出《荀子·禮論篇》;《勸學(xué)篇》取《荀子》首篇,同時附以《宥坐篇》末“見大水”一則;《哀公問五義》即《荀子·哀公篇》的首段;《禮察》(部分)、《保傅》見賈誼《新書》等等,所以大戴收入《曾子》十篇是完全可能的。至于為何出現(xiàn)這種情況,李學(xué)勤先生認為,這主要是因為“當時簡帛流傳不易,書籍常以單篇行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