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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嚴歌苓《小姨多鶴》中的女性意識》由會員上傳分享,免費在線閱讀,更多相關(guān)內(nèi)容在工程資料-天天文庫。
1、淺談嚴歌苓《小姨多鶴》中的女性意識摘要:說到嚴歌苓,許多學者把她的作品詮釋成高揚女性主義旗幟的女性文學,其原因主要是作為女性作家,嚴歌苓的主要目光聚集在女性形象的刻畫上,而且寫作中不自覺的會涉及到女性主義的一些理論,例如《小姨多鶴》中多鶴和小環(huán)之間的姐妹情誼正與艾麗斯沃克"姐妹情誼(Sisterhood)”的理論相似。關(guān)鍵詞:嚴歌苓;小姨多鶴;女性文學中圖分類號:1206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5-5312(2013)02-0009-02女性文學并沒有確切的定義,得到普遍認可的定義就是“在肯定女作家寫作女性題材的前提下,對女性的歷史狀況、現(xiàn)實處境和生活經(jīng)驗的探索,以及語言和敘述風格上,體
2、現(xiàn)了某種獨立的女性'主體意識'的一種文學?!雹購呐晕膶W的定義中可以看出,以女性形象作為主要刻畫對象的嚴歌苓,無疑是女性文學中的一員,但是,不同于當代其他女作家的激進與決絕以及對母性文化的抵觸,嚴歌苓作品中的女性不是站到男性的對立面去打破男女不平等、父權(quán)專制的禁錮,也不是單純的回歸女性自身、利用性別經(jīng)驗敘事等激進的手法描寫女性的性別意識,她是以平和的敘事語調(diào)試圖尋找一種抗拒歷史和現(xiàn)實以及男性中心文化壓迫女性的救贖之路,并且不同于歷史上其他的女性主義作家那樣把母性作為束縛女性獨立的囚籠。她的作品透露出一個易被忽視的事實:女性的夾縫生活并不全是男性給予的。所以女性解放的敵人并不只是男性,而是歷史、
3、社會、生活甚至是自身的作為,并且反抗的方法也不是以決絕的姿態(tài)把女性從男性世界里切除。所以說嚴歌苓對女性文學的發(fā)展的貢獻在于,她拓寬了女性文學的發(fā)展道路,和緩了偏激的女性主義,并以一種理性的筆觸表現(xiàn)女性的生活狀態(tài)。下面就以作品《小姨多鶴》為例來進行分析。首先是對母性的重新書寫。女性主義的先驅(qū)波伏娃否認女性天生具有“母性”“犧牲精神”等女性特質(zhì),她認為妻、母的形象是男性用來牽制女性的工具,她曾說過“母性,必經(jīng)是使婦女成為奴隸的最技巧的方法”②。這一觀點得到了女作家們的認同,典型的是王安憶的《弟兄們》,小說中的三個女人互相攙扶和砥礪著試圖走出男性權(quán)利社會構(gòu)建的藩籬,但是最后還是在本能的母性、妻性的拖
4、累下失敗。而嚴歌苓的小說中,母性是貫穿始終的重頭戲,從這個方面講,嚴歌苓算不上是女性主義者,但是仔細揣摩故事中所表現(xiàn)的母性我們會發(fā)現(xiàn)深層的意義?!缎∫潭帔Q》是嚴歌苓的一部力作,作品描寫了戰(zhàn)爭過后留在敵國的一個弱小的日本女孩,經(jīng)過九死一生的逃離最終被一戶沒法生養(yǎng)孩子的中國普通農(nóng)人買來當生孩子的工具的故事。這個故事本身是就不可避免的涉及了母性題材,對研究嚴歌苓的母性題材有重要意義。故事中的日本女孩多鶴對生命的敬畏與尊重令人動容,正是這種對生命的珍視讓她充滿了母性魅力。背井離鄉(xiāng)形單影只并且身處敵國的多鶴,生活在語言不通的環(huán)境中,且二女共事一夫的尷尬境地讓她生活艱難,而不同于其他女性主義者的寫作手法,
5、嚴歌苓筆下的多鶴并沒有因為自身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而逃離或是反叛,她在得知自己懷孕之后放棄了逃跑而是莊重的回來,告訴家人,“我叫竹內(nèi)多鶴,我懷孕了?!倍帔Q把生產(chǎn)當成一種生命的延續(xù),一種親情的維系,可以說她的苦難不只是男權(quán)社會的壓制,而是歷史社會的風雨突變把一個弱小的女子置于命運的深淵,而解救她的正是通過生產(chǎn)來改變她孤立無援的境地。作品中描寫多鶴在荒山上生產(chǎn)時這樣描寫:“她不是要跟這男人討到喜愛,她討的是生存。她母親、她祖母差不多都是這樣。她們真正的親人是她們自己生出來的人,或者是把她們生出來的人,一條條的產(chǎn)道是他們親情來往的秘密隧道。”“母親把她生下來,把弟弟和妹妹生下來,給她自己生下這么多親人
6、,加上把母親生下來的外婆,以及從外婆的產(chǎn)道里爬出的一個個骨肉,這是一個誰也進入不了的骨血團伙。因此父親的陣亡通知書在母親的面前展開時,母親沒有瘋。她生下這些親人們就為了這一刻:在丈夫一去不返時,一群小小的親人圍繞身邊膝下,讓你知道你還沒有完蛋,每一個小小的親人都將可能是你的轉(zhuǎn)機?!币虼藝栏柢咭憩F(xiàn)的母性,不是乞討男性的收容與認可,而是女性生命的壯大以抵抗種種壓制(其中當然包括在沒有男性的境況下依然能夠獨立生活的狀況),另一方面,這種以分娩來壯大力量的方式從側(cè)面又表現(xiàn)為對生命的尊重和對人性的珍視、對自身自然屬性的肯定,如果說女性要抵制“菲勒斯主義”的壓制,那要抵抗的不是分娩的本身,而是男性文化所
7、賦予的分娩的意義。例如多鶴在生死關(guān)頭懇求多惠子就表現(xiàn)這一方面。“多鶴的牙齒深深咬進每一個字眼,求她別殺死久美,讓久美再多活一天,久美才三歲,明天她的病還不好,再把她掐死也不遲。就讓她背著久美,她不嫌她拖累……多鶴的聲音已經(jīng)變成另一個人的,她低啞陰沉地懇求著,聲音越來越低,變成了咒語。假如這個懂日語的人附到她嘴邊,會聽到她在胸腔深處嘶喊:別讓她追上來,別讓她殺死久美……殺孩子了……”③這段文字恰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