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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左翼文學而引起的思考》由會員上傳分享,免費在線閱讀,更多相關內(nèi)容在應用文檔-天天文庫。
1、由左翼文學而引起的思考【內(nèi)容提要】關于重新審視左翼文學運動的歷史作用及其經(jīng)驗教訓,本文并沒有直接闡釋,而是從左翼作家中的最重要的一位人物魯迅的個人體驗中來進行考察和探討的。這里所說的“個人體驗”,首先注重的就是當事人的第一手資料,以史料來說話、以最客觀的事實來作結論。文章內(nèi)含有兩個部分,即以新文學運動和左翼文學運動這兩個時期來進行分析和互相觀照。前一部分以《新青年》團體為中心,分析了《新青年》同人之間的關系,特別是陳獨秀與胡適、魯迅與陳獨秀及胡適之間的關系,由此而認識到新文學運動本質(zhì)上是屬于文藝復興性質(zhì)的思想啟蒙運動,而并不宜納入
2、純粹的政治斗爭的范疇之中。文章后一部分,從“左聯(lián)”的建立直到解散始終存在內(nèi)耗甚至是殘酷斗爭的危機這一事實來進行分析,說明了:作為一個政黨外圍組織性質(zhì)的文學團體,它其實是沒有承當文學革命與思想啟蒙的任務的;因此,它并不能在真正意義上促進文學運動向前發(fā)展?!娟P鍵詞】左翼文學/《新青年》/陳獨秀/胡適/魯迅/“左聯(lián)”每讀《因太炎先生而想起的二三事》這篇未完稿都使人感到無限的惋惜,這篇回憶正待展開,也許只差一天的工夫就可寫完,可是意想不到的是,他的肺病急性發(fā)作了,更意想不到的是,由于一個日本醫(yī)生的耽擱,——這個日本醫(yī)生在束手無策的情況下甚
3、至根本沒有考慮讓家屬及時送他到醫(yī)院采取合理的搶救措施,嚴重的失職,延誤了病情,因而導致極其嚴重的后果,發(fā)生了無法挽救的不幸事情。他的突然去世,并不只是中斷了一篇文章或一本書的寫作,而是過早的中止了一位20世紀中國最杰出的作家一生的事業(yè),尤其是當他正由一個邊緣作家開始向純文學回歸之時,就尤為可惜。他的遺孀許廣平整理他的遺著時說,有幾篇文章他是另外單獨放在一邊的,這就是:《半夏小集》、《“這也是生活”……》、《死》、《女吊》(見《且介亭雜文末編·后記》)。這是一組《野草》、《朝花夕拾》性質(zhì)的散文作品,他生前計劃還要陸續(xù)寫出一些,準備再
4、編一本散文集或一本回憶錄的,他跟馮雪峰就說過這個意思。魯迅除了把《半夏小集》等4篇散文另擱一邊之外,很明顯還有一篇回憶散文他是沒有放在待編的《且介亭雜文末編》里的,這就是:《我的第一個師父》。這一篇回憶散文發(fā)表在剛剛在上海創(chuàng)刊的他的友人孟十還編輯的《作家》月刊的創(chuàng)刊號上。此刊的第2期接著發(fā)表了《〈出關〉的“關”》,第5期上又發(fā)表了他在左翼文學運動中的最后一篇論戰(zhàn)文《答徐懋庸并關于抗日統(tǒng)一戰(zhàn)線問題》,而后面發(fā)表的這兩篇文章,魯迅都已經(jīng)放進了待編的《且介亭雜文末編》文稿里了,單單把在同一雜志上發(fā)表而且時間相距這么近的一篇回憶散文《我的
5、第一個師父》剔開,顯然作者是另有考慮的。他生命的最后一年,不論他對于論戰(zhàn)性的雜文還抱有多大的熱情,有一個客觀的事實擺在了他眼前,即“左聯(lián)”已經(jīng)解散,甚至他認為是潰散,這使得他不得不在寫作的重心上有所轉移,做出重新的選擇。當時的大環(huán)境是,左翼文藝界領導者,正傾全力執(zhí)行化敵為友的國防文學政策,這對于一個堅決的反對專制主義、反對獨裁政治的自由主義知識分子來說,無異于釜底抽薪,使之失去所攻擊的對象,失去了他那如匕首般的雜文的功能了。這比五四時期《新青年》團體解散后成為了“游勇”還令人灰心,雖然那時本來就是自由結合的團體消散了,朋友情誼都還
6、是在的,最重要的是它允許“游勇”的存在。就說《新青年》同人,所謂左右分化之后,左派的陳獨秀與右翼的胡適仍然是朋友,而且可以說是非常牢靠的朋友。1923年底他們兩人應邀為亞東圖書館老板汪孟鄒編輯的《科學與人生觀》一書各寫了一篇序言,這是他們兩人攜手共同批判唯心主義玄學、批判張君勱和梁啟超的世界觀的一次思想論戰(zhàn)。在協(xié)同作戰(zhàn)中,他們兩人之間也進行了關于唯物論哲學的探討,其時二人之間的思想分歧是帶根本性的,政治理念也很不相同。胡適后來回憶說:“這部二十萬字的集子,我做了一篇序,陳先生也寫了一篇,他極力反駁我,質(zhì)問我,陳先生那時已轉到馬克思
7、主義那方面去了。他問我所說馬克斯的唯物史觀可以解釋大多數(shù)的話,能否再進一步,承認它能解釋一切?!亲⒅亟?jīng)濟條件的,我也沒有反駁他,因為他不否認人的努力,兩個人的主張不算沖突,不過客觀的條件雖然重要,但不僅限于經(jīng)濟一個條件,至于文化的條件,政治的條件,也是不能否認的。”(《陳獨秀與文學革命——在北大國文系的講演》)陳獨秀確實是對胡適寄予了很大的希望,他在所寫序言中說:“……適之最近對我說,‘唯物史觀至多只能解釋大部分的問題’,經(jīng)過這回辯論之后,適之必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陳獨秀先生序》,1923.11.13,轉引自《胡適文存
8、二集·〈科學與人生觀〉序》)但胡適卻說:“……我個人至今還只能說:‘唯物(經(jīng)濟)史觀至多只能解釋大部分的問題’。獨秀希望我‘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可惜我不能進這一步了?!保ā逗m文存二集·〈科學與人生觀〉序》附錄二《答陳獨秀先生(適)》,192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