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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從上博簡《詩論》看文王“受命”及孔子的天道觀【關鍵詞】《詩論》/周文王/孔子/天命觀一、問題的提出上博簡《詩論》第21號簡“孔子曰”之前,有分章的墨節(jié),這表明簡文“孔子曰”后的內容應當是另外的單獨一章。簡文“孔子曰”之后的內容集中論析了《宛丘》、《猗嗟》、《鸤鳩》、《文王》等詩,皆用一字進行評價,如“《宛丘》吾善之”、“《猗嗟》吾喜之”等,而第22號簡則對于第21號簡所提到的各詩作進一步評析。兩簡皆提到《文王》一詩,簡文如下:《文王》(吾)(美)之。(第21號簡)《文王》[曰:“文]王在上,於卲于天”,(吾)(美)之。(第22號簡
2、)[1](P150—151)第22號簡所提到的《詩》的內容與《詩·大雅·文王》篇吻合,所以定此處簡文的詩篇名為《文王》是沒有什么疑問的。簡文“(吾)(美)之”的“美”,原作微字的中間部分,此字或從女或從頁①,諸家一致將其讀為美,是正確的②。其意蘊不僅有贊美,而且可能有以動用法的“賢”若“善”之義。上博簡《緇衣》第1號簡“好美女(如)好茲(緇)衣”[1](P174),今本《禮記·緇衣》篇作“好賢如緇衣”[2](P1647),是可為證。本簡“吾美之”,可以理解為吾贊美他,也可以理解為吾以他為“美”,或者理解為吾以他為“賢”若“善”。簡
3、文“之”字,代表《文王》之篇。然而,關于《詩·文王》之篇前人雖然有過不少說法,但仍有一些關鍵問題沒有完全解決。如果不加辨析,我們就很難知道簡文所載孔子所說“吾美之”的深刻含意。這是我們首先應當解決的問題。關于周文王其人,歷來就有他“受命”之說,周原甲骨中有與此相關的記載。辨明這些說法,對于我們深入理解《文王》主旨和孔子的天命觀有較為密切的關系。此即本文所要研討的第二個問題??鬃又粤澲芪耐?,這與他的“天命觀”有直接關系。換言之,可以說相關簡文是孔子“天命觀”的一種表達。那么,孔子的“天命觀”如何呢?《論語·述而》篇說“子不語怪
4、力亂神”[3](P146)?!墩撜Z·陽貨》記載,孔子還說過“天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3](P379)的話,這些能夠代表孔子的天命觀嗎?孔子對于《文王》之篇及文王其人的贊美,可以使我們比較清楚地看到孔子天命觀的一些核心內容。此為本文所要研討的第三個問題。對于以上三點,今不揣翦陋,敬陳拙見如下,謹供專家參考。二、《詩·大雅·文王》篇辨惑《文王》是《詩·大雅》首篇。全篇七章,章八句③。此詩主旨,依《詩序》的說法是寫“文王受命作周”之事的。從詩的內容上看,此說不錯。詩的大概意思是:首章寫文王接受天命;次章寫文王子孫眾多,“本支百世
5、”,這是“受命作周”的主力;三章寫文王子孫之外,周還擁有許多杰出人才;四、五兩章寫滅商之后,殷商子孫遵天命而臣服于周;六、七兩章寫對于殷商子孫和天下諸侯的告誡,要以文王為榜樣服從上帝之命。關于全詩主旨的關鍵所在,我們將在本文最后說明。這里先來探討一下兩個歷來有較大爭議的問題。其一,對于“文王在上”的理解問題。此詩首句言“文王在上”,可見其地位之非凡。并且我們從簡文可以看出,孔子特意拈出“文王在上”之句進行贊美,所以辨明其意也就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所謂“在……上”,古人有“在民上”和“在天上”兩種不同的理解。毛傳:“在上,在民上也
6、。……言文王升接天,下接人也?!盵4](P503—504)④孔疏據詩的下句“於昭于天”,發(fā)揮毛傳謂:“此言‘於昭于天’,是說文王治民有功,而明見上天,故知‘在上,在于民上也’?!盵4](P504)朱熹《詩集傳》卷十六不同意毛傳之說,指出“在上”之意是“文王既沒,而其神在上,昭明于天”[5](P175)。清儒陳啟源批語朱熹此說,說朱氏“舍人而征鬼,義短矣”[6](P415)。而清儒阮元卻力辨在上即在天上,“非言初為西伯在民上時也”[7](卷一)。陳灃《東塾讀書記》則肯定“此詩毛、鄭之說實非,朱子之說實是。若拘守毛、鄭而不論其是非,則
7、漢學之病也?!盵8](P118)總之,所謂“在上”是在民上抑或是在天上,自漢到清,學界一直頗有爭議。平實而論,朱熹之說較優(yōu)。這是因為從周人用語來看,所謂“在上”皆指祖先神靈在天上,“嚴在上”的用法習見于彝銘就是明證⑤。另外,周武王時器《天亡簋》銘文可以為此釋的直接證據。此銘謂:“不(丕)顯考文王,事喜(糦)上帝,文王監(jiān)才(在)上?!盵9](下冊,P1)這是周武王祭禮上的話,意謂文王神靈事奉著上帝,他在天上還監(jiān)視和眷顧著我們。再從《文王》詩本身內容來看,其首章明謂“文王在上,於昭于天”,“文王陟降,在帝左右”[4](P503—504
8、),理解為文王神靈在天上,乃文從字順,不必繞個彎子說話。如果說指的是在民上,那他怎么能夠陟降于上下,并且“在帝左右”呢?殷周時人認為人死以后身體雖然在地上,但人的精神靈魂已經升到天上,因而《禮記·禮運》篇說人死之后,應當有叫魂的儀式:升屋而號,告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