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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從文化角度解讀白嘉軒摘要:《白鹿原)描繪了渭河平原兩個家族的恩怨情仇、悲歡離合,描繪了一個民族半個世紀的拼殺搏斗的雄奇歷史,“這是一部渭河平原50年變遷的雄奇史詩,一軸中國農村斑斕多彩、觸目驚心的長幅畫卷”。站在歷史、文化的高度帶我們領略了二十世紀上半葉的中國西北的生活原貌,塑造了一系列深刻、雋永的人物形象,在個人與歷史的分崩離析之中,為中國社會在現(xiàn)代性進程中所遭遇的沉重與多難作出了生動的詮釋。作品中的中心人物白嘉軒是一個矛盾體,也是本書中最大的悲劇,他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承載者,本文試圖從文化的角度
2、來解讀白嘉軒的矛盾性。關鍵詞:白嘉軒;傳統(tǒng)文化;人格;矛盾《白鹿原》是一部重新發(fā)現(xiàn)人、重新發(fā)掘民族靈魂的書,白嘉軒作為本書最重要的人物之一承載著傳統(tǒng)文化的烙印,展現(xiàn)出人格魅力和文化光環(huán)的同時也以宗法的禮教壓迫著年輕一代。書中交織著復雜的政治沖突、經濟沖突和黨派斗爭、家族矛盾,但作為大動脈貫穿始終的,卻是文化沖突所激起的人性沖突—禮教與人性、天理與人欲、靈與肉的沖突?!啊栋茁乖返乃枷胍馓N要用最概括的話來說,就是正面觀照中華文化精神和這種文化所培養(yǎng)的人格,進而探究民族的文化命運和歷史命運?!眎i雖然
3、雷達先生這段評論并非針對小說的人物刻畫提出的,但我覺得“人格”二字卻一言道破了白鹿原上那一群性格鮮明的人物的通性,也道出了陳忠實塑造人物的重心所在?!栋茁乖吩谌宋镄蜗笊献钆c眾不同之處正在于他摹寫的不是人道而是人格,是那凝潤著中國幾千年文化傳統(tǒng)的人倫精神、思維方式與生活觀念的,含有深刻文化內蘊的人格。白嘉軒,這是一個談《白鹿原》就不能回避的人物,不僅因為他在書中著墨最多,也因為他是全書的線索與中心,而他身上的文化內涵無疑也是最深刻的。首先他是一個充滿矛盾的人物。如果說控制他人格核心的東西是“仁義”
4、,那“學為好人”則是他畢生之所追求,從他和長工鹿三的交情我們誰也無法否認他舉手投足間彌散開的毫無造作矯飾的人情味與氣度,甚至有人評論說他的私德是無可指摘的。然而我們同樣不能忽視的是,小說開始不久,就以大篇幅描寫了他精心策劃、自導自演的一場“買地戲”,將他狡黠、迷信的“小農意識”同樣表現(xiàn)地淋漓盡致。在靜默的、較為封閉的農村,至今我們仍能嗅到白嘉軒的靈魂的殘余氣息,這種封建精英人物長久地活在我們民族的精神生活中,陳忠實終于捕捉到了他。按說,白嘉軒所信奉的儒家文化,所恪守的宗法戒律是最壓抑人性的,他卻表
5、現(xiàn)出非常獨立的人格,不能不說是個奇跡。這大約也是需要我們重新審視傳統(tǒng)文化的一個方面。為了維護他的人格尊嚴和他所忠誠的綱常名教,白嘉軒遭受的精神打擊異常殘酷。在家族內部,他把教育視為頭等大事,言傳身教,用心良苦。他深夜秉燭給兒子講解“耕讀傳家”的匾額,唯恐失傳;強令兒子進山背糧食,為的是讓他們懂得“啥叫糧食”;小女兒白靈是他掌上明珠,任其嬌縱,可是一發(fā)現(xiàn)白靈有離經叛道的苗頭,他即不惜囚禁;囚禁失效,他居然忍痛割斷父女關系,“只當她死了”。凡是事關禮教大義,他就露出了很少表露的殘忍性。當孝文倒向蕩婦田
6、小娥的懷抱一節(jié),是深刻揭示白嘉軒的靈魂最有力量的情節(jié)。然而,即使面對如此摧毀性的打擊,白嘉軒也還沒有倒下,足見他的精神之可懼,生命力之強盛。他說:“要想在咱莊上活人,心上就得插得住刀?!甭谷囊痪?“嘉軒,你好苦啊”,道盡了他為維持禮教和風化所忍受的非凡痛苦。白嘉軒人格中包含的多重矛盾揭示著宗法文化的兩面性:它不是一味地吃人,也不是一味地溫情,而是永遠貫穿著不可解的人情與人性的矛盾,注重人情與抹煞人性的尖銳矛盾。這也可說是《白鹿原》的又一深刻之處。白嘉軒人情味甚濃,且毫無造作矯飾,完全發(fā)乎真情,與
7、長工鹿三的“義交”,充分體現(xiàn)著“親親、仁民、愛物”的風范;對黑娃、兆鵬,兆海等人,他也無黨派的爭議,表現(xiàn)了一個仁者的胸襟。可是,一旦有誰的言行違反了禮義,他又刻薄殘忍,毫不手軟。他對賭棍煙鬼施行的酷刑,對田小娥和親生兒子孝文使用的“刺刷”,令人毛骨悚然。黑娃曾說他“是個想得出也做得到一馬跑到頭絕不拐彎的冷硬心腸”。當白嘉軒的父親要求兒子能娶一房不會被他“克死”的女人時,白嘉軒和中國古往今來千千萬萬的農民毫無二致。他可為一己私利而拋卻道義、親情。其所作所為與傳統(tǒng)的仁義道德背道而馳,卻時刻不忘給自己披
8、一件“仁義”的外衣。他的一身,仁義文化與吃人文化并舉。所以在眾多對白嘉軒人物解讀的文章中,肯定和批評的聲音同樣熱烈,筆者認為這和白嘉軒所代表的文化有關系,理解了文化的雙重性對于白嘉軒人物的解讀也就水到渠成了。所以,對于一面不無贊賞地描寫白嘉軒的仁義境界和人格魅力,一面又毫不留情地揭露宗法文化的噬人本質,這是不是自相矛盾的悖論這一問題,我認為答案就是,無論寫白嘉軒的哪一面,的出發(fā)點是共同的,這出發(fā)點就是一切為了“人”。由于“人”回到主體位置,對民族靈魂的探索占壓倒地位,因而人的歷史不